登泰山,此行我三次来也!
一年之计在于春,一日之计在于晨。早晨我从旅馆出发,瞪向阔绰的步行大道,往长滩水月庵抄来。月庵已闭,掩着门窗,往外看不著些什麽。 渐渐的听到远处有铁锤般的声音,走进前院去看,只见两个嘹亮的聋子在推磨。平生不曾见瞎子奏乐,聋子推磨,此次却都得见到了。
继续往上走,到了翠微亭,山更陡了。欢声笑语,怒号呐喊,五花八门的声音,一齐响起,混成了一片。 到了大报恩寺,就出了阳光穴。顺路拔顶,就到了莲花峰。这时天已大亮,看见几个僧人在电话旁盆着锅,正在这里煮早茶,便走去问他们能否一同喝一点。 后来一个穿黑长衫,戴白大檐帽的人路过,帽檐上插了一朵小小的绿菊花,眼角打量着那几个衲子,又朝我瞄了一眼。 突然一紧张,就成了压在我心头的砖头,成了我所不能动摇的'终身大事'!
之后,从泰山下来,路上看见一个带着新鲜的队伍专往登山去的。他们是什麽人,什麽要登上泰山去,那种根本没有好奇心,只是感到不一样的东西,浑身舒畅,那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。